但他前进的脚步仅仅停滞了一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曲的左腿,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丝毫未变,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随即,他竟然拖着那条断腿,以一种更加扭曲、如同牵线木偶般的姿态,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向棺椁!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还是人吗?”乌兰的语气此时有些哆嗦,牙齿碰击发出“咯吱”声。
还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虺终手中的蛊刀已经招呼了上去。
刀锋砍在渡边的肩头,却如同砍在一块老牛皮上,只切入寸许便被卡住,流出的依旧是绿色的脓液。
“奶奶的……这……变异了吧……”
虺终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这样对他没用,”青莲甩出一张符纸,也仅仅是延缓了他前进的步伐,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连个伤口都没有。
就在这短暂的阻拦间隙,渡边已经拖着残破的身躯,登上了祭坛顶层,来到了那巨大的青铜棺椁之前。
他脸上那扭曲的笑容骤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狂热。
空洞漆黑的双眼中,似乎有两点微弱的鬼火般的幽绿光芒一闪而逝。
他无视身后再次袭来的虺终,僵硬地、却又无比郑重地,朝着那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巨棺,缓缓地、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莲当下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