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戚哥,对不起……”白岐玉哽咽道,“但是,我没法解释。我给你打这通电话,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来靖德了,就……”
最后,戚戎什么也没说,只说“以后找了新工作,要珍惜,不要再让别人失望”。就挂了。
没有提见面。
泪眼朦胧中,白岐玉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
那些……热情、那些关怀,或许,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或者说,存在的时候,并不是厉涛歌和戚戎的本意。
究竟是为何,白岐玉隐约知道,但他不想面对这个结果。
离开咖啡馆后,无处去住,白岐玉便打车去高铁站,买了邹城的票。
在高铁上睡了不安慰的一觉,就听着广播到站邹城了。
他没有行李,连瓶水都没有,就这样裹着旧衣服,拿着手机,在冬季肃杀的寒风中,裹在匆忙焦急的行路人里,麻木不仁的流入出站口。
突然间,他察觉到什么,怔愣的抬起眼睫。
旅游社与李师傅牛肉面背光的红色霓虹灯中,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正抱着羽绒服,和一杯热腾腾的饮料,在等候他。
他不由自主的朝前一步,又在即将看清那人面容时站定。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着短到几乎可以不计的距离,白岐玉却觉得这条路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