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屿森这才依依不舍的从自己那根热烈燃烧的香上移开视线。
也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 俨然心情不错的模样, 像一只傲慢轻蔑的恶兽,伸了个又长又软的懒腰,懒洋洋的应了。
登喜路越想越生气,心想如果老太太冲她要香油钱消灾,她就好好和她理论。
孰料,看着一行人离开,老太太一动都没动。
走了几步,她心有所感的回头――
“咦……人呢?”
“什么?”
“那个老太太不见了……”
闻言,云烟回头。倒伏的佛像下,只剩一个风化剥落的严重的小板凳了,有残叶落在上面,好像许久无人使用了。
但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心里被“自己会被判几年”充斥着,没精力去理会装神弄鬼。
“回家了呗。”她敷衍登喜路,“人家自己的村儿,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
顺着村民指的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上山的小道。
这路是那种踩出来的土路,蜿蜒崎岖。但饱头山本就不高,在有经验的登山者面前如履平地,并不难走。就是窄,最多两个人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