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说没事儿,落座之后,才听周迟语气不善,对贺嘉言说,“我没说你现在动手有错,只是你的方式,你这样将自己暴露在人群之中,很容易成为靶子,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你死了吗?”
贺嘉言神色淡然,一副安慰周迟的模样,“我不会死的。”
事情还没做完,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这次机会,还没完全做完父母的遗愿,他怎么会死呢?
沈白倒是很了解周迟的紧张。
每次关之晨去做危险的事情,他都只能在身后着急,正因为沈白的身份,导致不能随时跟在关之晨身边,否则被粉丝看到,对关之晨反而不利。
他就只能跟几年前的顾迟云一样,坐在家里静静等着关之晨回来,看到爱人一身疲惫,做着那些本不该是她们做的事情,谁能不难受?
叶清清给云晚晚倒茶,沈白倒是有些关注顾迟云的催眠治疗。
“情况如何?”沈白问,“戚梵是全球最好的心理医生,我听说过戚梵的催眠治疗。”
两年前沈白要演一个心理医生,也涉及催眠治疗,顾森特地帮他约了戚梵,几万块一个半小时,就只是聊了聊。
这还只是不治疗的价格。
谈谈心就这么贵,治疗想都不敢想。
“还可以,过程有点痛苦。”顾迟云喝了口茶,现在还能回味当时的情况,看到母亲却不能亲手触碰的难过,以及他听到那些话的焦急。
想要母亲多说一点,想要自己更靠近一些,却每走一步都离真想更远。
这种感觉,在明确知道自己接受催眠治疗的情况下,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