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阳台上晾晒的婴儿衣物,以及摆放在厨房柜台上的奶粉罐,又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一场梦。
“怎么突然有兴致接管一家酒吧?你根本不碰酒。”苟子鑫靠坐在长沙发上,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行利润挺高,刚好有个当事人要出国,急需出手,连货源也一并转让了,基本上不需要我打理。”
苟子鑫听着这话,忽然想到什么,笑着挤了挤眼:“真不是特意为我开的?”
他站起身,提起一旁的公文包:“记得付账。”
“哎老邹,你去哪啊?”
“回家。”
“孤家寡人的,回什么家啊,这才八点多呢……”
好友的抱怨从身后传来,他脚步未停,走向停车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回去。
那间冰冷的公寓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哦,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联的陌生人。
今天是从医院接回孩子之后,到家最早的一天。
进电梯的时候,是八点五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