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昏暗,沈知懿被除了他低沉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摸不着。
只感觉到他在用指腹描摹着自己脸部轮廓,触感有些凉薄。
现在她知道了,裴松鹤这个人若真动了情,那是要了命的温柔。
宽大的双人床微微坍陷,他长指抵在她的锁骨处,缓缓解着衣扣,“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春光?”
沈知懿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将抬起双臂偎进他的怀里。
次日,她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被裴松鹤从床上拉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她耷拉着眼睫,困倦得连音调都含糊不清,“你让我先吃个早饭不行吗,去哪啊?”
裴松鹤从抽屉里取出一副蒸汽眼罩,遮住她的双眼,低声哄道,“很快。”
“搞得这么神秘,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困惑。
感觉到裴松鹤骨节分明的手牵住自己,小心翼翼护着她走下楼梯,又来到了院子里。
阳光从云层间渗透笼在她的侧脸上,一股充斥着玫瑰味道的馥郁气息钻入鼻腔。
她没忍住,偷偷掀开眼罩,入目的却是一片无际的玫瑰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