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拎着暖水壶,颀长的身影杵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妈,孩子都生了,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儿?”沈知懿啼笑皆非。
隔辈亲这件事在吕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只要想到可爱的外孙女,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沈知懿起身,准备去洗碗,陡然和门口的裴松鹤撞个正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松鹤薄唇紧抿,黑睫下藏着一丝颓丧,“水壶坏了,我再去买一个。”
沈知懿:“……”
当晚,她昏昏欲睡之际,裴松鹤从背后搂住她,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异样,“你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她这几日陪吕妍进行复健治疗,体力和精力消耗比较大,一到晚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扯过被子把头埋进去,满不在乎地嘟囔道,“婚都结了,还能离咋的?再说了,嫁给你的人是我,她喜不喜欢重要吗?”
裴松鹤闻言更加惶恐。
自他们回京后,沈知懿对他表现出来的情感一直淡淡的,始终都是他在反复强调,连领证结婚都是他强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