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一把扯开裴松鹤的衬衫,冷哼了声,“别装了,就擦破点皮,你们至于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吗!”
沈知懿擦去眼角泪水,定睛朝他胸膛看去,发现心口处有一道细微的伤口,的确如姜梨说得那样,血都已经凝固了。
她目光呆滞了半晌,咬牙道,“你骗我?”
裴松鹤再装不下去,从担架上坐起来。
“我没骗你,是它帮我挡了一下。”冷白的长指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串黑曜石佛珠,棉线被血染红,摊给她看。
字字低哑却清晰,“如果没有这条手串,我今天肯定没命了,说到底,是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知懿眼睛里有薄怒,恨恨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裴松鹤也没想到她会哭得如此厉害,心疼的同时还有几分欣喜,嘴上故意询问,“你是不是后悔把它给我了?”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无比,将那串佛珠握在掌心里,双手合十。
“沈知懿十一岁那年把它交给你,希望它能护佑你平平安安。现在也是一样,沈知懿对你的心,一如初见。”
裴松鹤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眼眶很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吻上她的眉心。
姜梨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哎哎,救护车到地了,不支持续费。你们还要不要包扎伤口?要就赶紧分开,医院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沈知懿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眼尾红成一片,轻声道,“你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