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垂花门这听差的小厮被唬得不敢动弹。
李若水俯身掐起吴簪儿的下巴,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留你一条命还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在给我吃的喝的东西里下药了?溪临那药也是你给的吧?”
吴簪儿不怕死般冷笑着,道:“你怕了吗?这么急?”
李若水冷冷地觑着她,很是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吴簪儿并不否认,反而挑衅地说:“她可是你的心腹,这般轻易便信了我的话,可见你威信扫地啊。”
知道是她挑拨的对李若水来说便够了,李若水不怒反笑,她抓着吴簪儿的头发强制她看向角门。
“供你养你这么久,现在你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吴簪儿瞬时愣住了,李若水松开了她。
“如果你能活下去,还有那个本事,那我等你来拿我的命。”
说完这句李若水便拂袖转身离去,吴簪儿看着她背影消失在眼前,又望了望通往府外的角门,俄而缓缓起身,方才被一路拖着摩擦的皮开肉绽的双腿却好似不疼了一般,她越走越快,直至到角门前,猛地推开那厚重的红门,步子由走转为跑,好似从笼中放出的野兔般逃也似的踉跄狂奔着离开了李府。
次日,叁皇子带了十几个太医来为澹容诊病,而后因皇帝的传召匆匆离去。
没几日,红莹从松阳回来了,连同娄苏一齐。
彼时,顾菌去了李府,白姝将思燕抱了来,红莹抱起思燕,好一阵儿亲热。
白姝问:“一路可都还好,我听说近来城中瘟疫盛行,不少人都中了招?”
红莹低眉道:“怕是不好,松阳已经沦陷了,我们回不去,只有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