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走近,见他手中的信笺,便随口问道:“家里来的信?”
娄苏点头刚想答话,李若水便撩衣坐下,道:“叫人给我拿些酒来,不拘什么,越烈越好。”
话毕,她便静坐在原处候着,也没打算继续方才的问话,娄苏心知这样大仕宦之家的主子们使唤人惯了,便也只吞声下去照办。
一时,锦绣轩侍奉的侍女端了几坛子花雕酒来,方放下要为李若水斟酒,李若水便道:“都走吧,我自己来。”
侍女们退了下去,李若水直接摔了酒壶,酒盏,拎起坛子往口中灌。
此刻,娄苏做完李若水吩咐之事,便拿着家书来至贤芳轩,贤芳轩内红莹正在带着思燕研墨临楷,娄苏上前行过礼,道:“表姐,家中送来了给你的家书。”
红莹听了,接过信笺,见开了封,瞥了一眼娄苏,方低眉看信的内容。
信中提及松阳时疫已然平稳,如今可以回家了,又说了许多窠臼的话,最后才说到重点。
红莹的母亲赵氏辞世了。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即日上马。”娄苏在一旁道,红莹则默默放下了信笺,出神片刻,方道:“先去禀报小姐。”
话毕,红莹便吩咐婆子丫鬟来将思燕带下去,随后便带着娄苏来至竹兰阁。
二人路过拂风亭看见李若水独自醉酒,又行至竹兰阁,见众仆役在传菜,白姝正在嘱咐仆役们小心伺候,瞟见红莹,便走上前,笑道:“我方才正准备派人去叫你。”
红莹勉强笑了笑,说明来意。
白姝微愣,望了望他身后的娄苏,也没多问,便领二人进房,顾菌正头昏卧床,听见动静以为是白姝,便又撑着身子坐起来,入目见是红莹和娄苏略有些疑惑。
“你们这么成群结伴的来,是有何大事吗?”顾菌略带询问地望向白姝,红莹禀明了原委,顾菌点点头,道:“姝儿,按府里规矩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