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泛白的薄唇微颤,看来是想说点什么,雷渊俯下身凑到他唇边。
“傻逼,”结果顾斯虚弱地骂了一句,“毛巾太冰,拿开。”
雷渊脸上肉眼可见飘过一排黑线:“......你以前还是挺客气的。”
等雷渊把毛巾撤走,顾斯艰难地翻了个白眼,闭目休息不理他了。
虽然刚表演了自作多情,但雷渊看着顾斯逐渐安稳的睡颜,心情却越来越好:他能感觉到,顾斯从前的那些拧巴和纠结在缓缓消散。
譬如他担心恋情公开后,顾斯会因为恶评自闭,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喷了回去。
譬如方才,他以为顾斯又要因为原生家庭感伤一番,结果人家只是想骂他傻逼......
真好啊,治愈了,雷渊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所幸副作用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顾斯的体温就恢复正常。
顾斯起床时,看见雷渊已经换上妥帖的衬衫西裤,坐在窗边举着咖啡杯,散漫地翻着报纸。
朝阳洒在他身上,像黑白电影里的欧洲绅士。
“还挺帅。”一夜高烧让他有些眩晕,顾斯随手把散乱的狼尾扎起来,对着窗边的人揉了揉眼睛。
雷渊放下报纸,斜靠在老板椅上,眼里带着点笑意:“这么帅你昨天还骂我?”
顾斯昨天烧得头晕眼花,早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我骂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