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她的记忆残留里有这个建筑的画面,还有那种……不属于现实的压迫感。”
安娜打开便携式信号探测仪,屏幕上跳动着微弱但稳定的能量波动。
“地下有东西。”她说,“而且不止一个。”
我们绕到后院,找到了一扇几乎被藤蔓覆盖的铁门。
我伸手推了一下,锈蚀的锁应声而断。
门后是一道向下的楼梯。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般从下面涌出,仿佛是吞噬一切的存在。
我率先走了进去,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一条狭长的通道。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气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腐朽气息。
“这地方……”我低声自语道,“和莫斯科的结构一样,只是规模更小。”
柳思思在我身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安娜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走廊尽头有一扇金属门,上面贴着模糊不清的标志——像是某个研究项目的缩写。
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
灯光早已熄灭,但在夜视模式下,我能清楚地看到房间中央整齐排列的躺椅,每一个椅子前都摆着一面镜子。
十几个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被封印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