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休息了一夜后,几个孩子就聚集在一起说起昨天的考试情况,都说题目不难,考试过程也一切顺利。
吴夫子又说了下一场考试的项目,其他的注意事项也又简单的重复了一下,并强调越是往后越不可麻痹大意。
吴鹏展终于找了个空,将云新阳拉到了一边,说起了他在考场里听到的有关可能是作弊的一些事情,问云新阳:“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云新阳也说了一些自己的发现。吴鹏展说:“你说搜查那么严厉,那些人的夹带都是怎么带进去的? 难不成是考官或衙役送进去的?”
云新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中间隔了一天,今天估计是要发榜了,夫子说:“今天发榜,不会出现考生的名字,公布的都是考棚座位号, 发的榜也是圆形榜,越靠近圆心,名次越高。”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榜,云新阳劝他爹不用急着那么早去,说不得会到下午才发榜,可云老二哪肯听,吃完早饭就去了考院门口候着,像云老二这样提早在考院门口候着的人很多,有三三两两聊天的,有什么也不干,就望眼欲穿的对着考院门,跟个“望榜石”一样的,似乎这样子一直盯着才放心。
云老二也同样没心情聊天,一会跟老驴推磨似的转着圈,一会儿又往考院门口眺望,一会儿又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走动,徐奎都替姑父感到累,让他坐下歇歇。
云老二终于坐下了,两眼望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靠近考院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骚动,云老二还以为放榜了,一咕噜爬起来就奔向考院门口,徐奎也跟了过去,许多人也都跟着向这边靠拢,挤到跟前才知道,有些人太无聊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就吵起来了,对此,云老二要是平时或许还会看看热闹,这会儿他可没有那个心情,又退的远远的,以防别人打起来溅到自己一身血,不吉利,影响儿子气运。
许多有经验的小吃摊也都赶了过来,跟云老二一样等待的人们,倒是也不会饿着。
云老二一边焦躁不安的候着,一边还不停的默念着儿子的考号,这还不算,还唯恐记错了,要时不时的拿出儿子写下的考棚号看一遍。午时都过去很久了,考院的大门才打开,有衙差拿个特大的榜单开始张贴。
云老二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挤到榜前,听儿子估计,他的名次应该不会太靠后,他就按照儿子的吩咐从里往外看,只是没想到,才从里面开始看,一抬眼就看到了儿子的考号,他有点不敢置信,看看手里的纸条,默读了一遍考号,再抬头看榜单也默读了一遍,没错呀!可是怎么就是不敢相信呢?不行,再核对一遍,不然的话出去说错了,自己被人笑话事小,让儿子受到打击就事大了。就这样核对了五遍,确定最里面确实是儿子,才又看看吴鹏展的号,打算继续再往外看,哪知道下一个就看到那号跟吴鹏展的一样,他更加不可思议了,又反复的对了几遍才讷讷的去看徐越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