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韵双手扶住李瑶筝的肩,低头与她打着商量:“你宿舍早就已经关门了,你去我那儿睡吧。”
李瑶筝连连摇头,醉眼迷离,满脸通红,“明天、明天……还要上早班,不、不去你那儿……睡……你家里还有别人……挤……”
说着,她一头扎进钟韵怀里,额头抵上钟韵的肩,还在摇头,像一只不听话的兔子,在钟韵怀里拱来拱去。
钟韵再说什么,李瑶筝都不听,只一个劲儿摇头。
钟韵无奈,她的车停在巷口,揽着李瑶筝回到车里,一脚油门就到了余医大。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学校大门紧闭,外来车辆进不去,钟韵只好将车停在学校对面的停车位,下车将李瑶筝背起来,慢慢朝学校里走。
这会儿李瑶筝倒是配合,双手环着钟韵的脖子,滚烫的脸贴在钟韵耳侧,嘴里还在碎碎念,“不去你那儿……我要回宿舍……”
迎面的风是凛冽的,耳畔的呼吸是温热的,一缕发丝垂下来,在眼前晃动,钟韵觉得很痒,不知是耳朵痒还是眼睛痒,总之痒到心里,她又没法挠,强忍着,努力将注意力放到前面的路,生怕脚下不稳把人摔着,口中声声回应。
“好,好,这就回宿舍了,很快就到了。”
钟韵记得宿舍楼的位置,径直过去,到楼下,楼门早已落锁。
她拍门叫醒阿姨,连声道歉又道谢。
宿管阿姨一眼认出钟韵,钟韵也想起来,她喷鼻血借用洗手间那次,就是这位阿姨值班。
阿姨特热心,没有半点不耐烦,还嘱咐她背着人上楼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