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韵一口气堵在心里,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见钟韵来了,李瑶筝倏尔一笑,轻轻摆手,“阿韵。”
钟韵恍惚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一声称呼差点让她平地栽跟头。
钟韵几乎是灵魂出窍般愣了神,一步步走上前,李瑶筝起身挽上她的胳膊,对男人道:“不好意思,赵先生,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俯身拿了外套塞到钟韵怀里,又拎了随身小包挂在肩上,李瑶筝礼貌微笑:“再见。”
男人错愕,下意识拿出手机想跟李瑶筝加个联系方式,却见李瑶筝挽着钟韵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钟韵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
“家里人给安排的相亲,骗我过来的,”李瑶筝边说边四下张望,挽着钟韵快步走向电梯,“他们可能过来找我了,我们快走。”
钟韵脸色一沉,怎么又是相亲?
她没说话,与李瑶筝进了电梯,竹九紧随其后飘进来,急道:“你可别冲动啊,总不能随便一个人给李瑶筝安排相亲,你就让人家失忆变智障吧?你有几条命够这么玩的?”
钟韵长眸一瞥,看着竹九:“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了解钟韵为人的竹九,也招架不住钟韵的恐怖凝视,她壮着胆子战战兢兢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冲动!这是她家三叔和小姑安排的,估计是他们见李锐君那个样子活不长,又听说筒子楼要拆迁,想分一杯羹。”
“他们是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就可以瓜分拆迁款了?”钟韵愠怒,眼里喷火,“法盲,女儿嫁人就没有继承权了?”
“你在想什么?”一旁李瑶筝发现钟韵脸色不对,问道。
钟韵的视线越过竹九,看向镜子一样的电梯厢门上反射的李瑶筝的身影,眸中怒意散了些,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