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吕鳏夫第二天要去下聘时,林家反悔。
后来,林家再次上门去找吕鳏夫,要他上门下聘。
吕鳏夫再次准备好了彩礼,可林家再次反悔。
吕鳏夫气不过上门理论,林家态度恶劣,不止一次将他打骂出门。
这事,大家都知道。
公社干事和大队干部一起去找吕鳏夫。
当推开吕鳏夫家歪斜的木门时,正撞见那人坐在门槛上削竹篾。
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形佝偻,灰白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眼窝凹陷,青灰色的胡茬像荒草般爬满下颌。
听见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抬,削竹刀在掌心灵活翻转,木屑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黑棉裤上。
“吕鳏夫,林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公社人员将声音压的低沉。
男人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计,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笑声像破风箱般断断续续:“烧了好,烧了就干净了......”
众人震惊,果然是他。
“为什么纵火?”
“为啥?”吕鳏夫猛的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凶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