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册子,其中一页记载着惊心动魄的内容:"三月初七,奉韩枢密手谕,用阴阳刀改陆巽卷破题为'祀'字,原卷藏于铜雀砚。"
火舌舔舐着书页。杜微言突然明白弟弟为何会死——他发现了韩似道篡改科举的铁证!
"你也是'朱衣社'的人?"杜微言试探着靠近。
周怀恩狂笑起来,撕开官服前襟——胸膛上纹着完整的《朱衣密档》摘录,但所有被黜落者的名字都被针尖反复刺穿,形成蜂窝状的伤痕。
"我哪配入社?"他抓起燃烧的书页按在胸口,"不过是韩家养的一条......"
话未说完,横梁轰然砸落。杜微言扑向书架后方,看见周怀恩在火中手舞足蹈,皮肉烧焦后露出肋骨——每根骨头上都刻着微型银鞘纹路!
"杜......微言......"火人突然指向东南角,"铜雀砚在......"
一阵怪风卷灭火舌。杜微言爬过去时,只找到半块烧焦的砚台残片,形制与林氏描述的铜雀砚一模一样。残片上粘着片未燃尽的桑皮纸,墨迹尚可辨认:"七月七子时,持砚至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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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录院外突然钟鼓齐鸣。杜微言将残片藏入怀中,冲出火场时与一队禁军擦肩而过。为首的军官佩戴着翡翠腰牌,牌上"皇城司"三字在火光中泛着血一般的红色。
"拿下!"军官的刀尖指向杜微言,"私闯誊录院的重犯!"
杜微言的小刀脱手飞出,击碎最近的火把。借着黑暗掩护,他翻墙跃入汴河支流。冰凉的河水让他肩头的银针伤口剧痛难忍,但更痛的是怀中逐渐发烫的砚台残片——它在吸收河水中真墨池渗透出的黑水!
"杜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