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四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带着点点嘲弄。
“谨弟说的没错,不破不立,瓶瓶罐罐的不打破了,怎么露出里面的脓疮来?
如今的大明,治之表已然是不够了,鞭辟根疾,需入里啊。”
“纪纲,童福山那小子是不是回来了?他在哪呢?”
“回主子的话,童大人已照您的吩咐,暂时关押在诏狱。”
朱棣垂眸看着他:“你没折腾他吧?”
“臣不敢!”
纪纲脸上露出讪笑:“没有陛下的旨意,臣可不敢对童大人做什么,臣已把他和苏大人放在一起,派人保护起来了。”
“嗯,你心里明白这点最好。”
朱棣的声音逐渐冰冷:“锦衣卫是朕的刀,决不允许有不忠的人存在,你最好把眼睛给朕睁大了,一只蚊子都不许靠近。”
“臣,遵旨。”
吩咐完这些,朱棣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斜映进来的光线,轻声嘀咕:
“他们想把路确钉死,还差最后一口气,可这口气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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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健震到达陈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