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朱棣心里开始斟酌着之后的事情,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对着姚广孝笑道:
“大师既然生了这样的念头,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这样吧,佛塔所费,都由朕的内帑出了。”
姚广孝也不与他客气:“多谢陛下恩赐。”
“谈不上”,朱棣笑笑:“不过有件事,到时候需要大师操劳一二。”
姚广孝一愕,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宣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贫僧自当尽力。”
笑谈之间,朱高炽却感受不到朱棣身上的笑意,反而觉得杀气一阵又一阵的往他身上扑。
“太子,替朕拟旨。”
朱高炽慌慌张张的拿起笔,静静看着朱棣。
“有参晋国公工部历任期间,贪墨河工银两,贿私舞弊、威迫市舶司偷税一案,
与童福山讳乱案、苏根生包庇案、魏圭擅杀案、路确舞弊等案,合并交由三司共问。”
啪嗒。
朱高炽手中的笔掉在了身上,明黄色的太子袍染上了黑漆漆的墨汁,缓缓晕开。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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