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金突然俯身够取方几上的眼镜布,这个动作令影子在米色墙纸上暴涨成巨兽。
当他重新坐直时,后颈处几根银丝在顶灯下纤毫毕现:“对不起,月且,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这17年你一个人侍大他们,是不是很辛苦,不好意思,我是没有娃娃,但从我妹妹身上感受到了。“声音里砂纸般的颗粒感惊醒了打盹的布偶猫,茶几边缘的滴水观音叶片随着他无规律的叩击节奏簌簌发颤。
任小月屈起的膝盖抵住梳妆台边缘:“没事,都过去了,说幸苦也幸苦,好在,老大懂事,她主动带妹妹和弟弟,也早早撑起这个家。”
你一句,我一句,俩人好像都有默契,没有再提到家里的事,都说说工作的事,刘丙金讲的是,婚礼中碰一到些事,任小月摆的是案子中的经历。
直到深夜2点多,刘丙金在说完后,才看到时间,都聊了4多小时,从没碰跟一个女人聊这么长时间。
“月姐,要不,今晚就到这。”看到一脸很有精神的任小月,搞不懂了,她不累吗?
“好,时间的确不早,那睡了。”
“嗯,晚安,月姐。”
“晚安,老刘。”
挂了视频电话后,任小月就躺下去,睡了……
天亮后,睁了睁眼睛,拿起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时间,已是9点多,睡这么晚?坐了起来,眨了下眼睛,的确是九点多。
来到二楼,见卧室门都开着,里面没啥人,看来他们都出发了,拿在手中的手机响了。
“妈,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约了高中同学,然后下午去篮球场。”看了李阳阳发来的语音信息,就从冰箱拿出牛奶,把牛奶加热后,再拿出放在厨柜里的面包,早上就吃这个,都9点多了。
又一条语音进来了,“妈,中午,我回不了,这边有工作要忙,估计得喊外卖,不聊了,我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