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海上杀人,不会被追责。
秋榕榕眼睁睁地看见周景行掏出枪,毫不留情地打穿医生的脑袋,子弹洞穿头骨,鲜血从尸体的后脑汩汩而出,染红地面。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杀人。
没有挣扎,没有犹豫,轻飘飘地按下扳机,随后绕过尸体,走向她。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
没有杀过人的愧疚,也没有兴奋,他对于杀人这件事情习以为常,开枪就和吃饭一样简单。
秋榕榕大脑出现片刻的眩晕感。
鲜红的色彩刺激着她的眼球。
一个上一刻还鲜活地和她说话的人,下一秒就直挺挺地倒在她的不远处。
她还没问他的名字。
他有家人,有朋友,就是过来递个纸条,传句话,然后就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没人给他收尸。
“聊了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压得秋榕榕喘不过气。
秋榕榕喉咙发紧,“没聊什么,就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