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时候死掉,她一定死相悲惨,足以上新闻头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会肠穿肚烂,会被子弹打穿,头顶上会留下一个圆圆的血窟窿。
每个人谈起她的死亡原因,都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放松,别那么紧张。”他的声音很轻。
怎么可能不紧张?
秋榕榕现在就像是被浪拍打在海外边脱水的鱼,死亡离她如此接近。
她觉得口干舌燥,恍恍惚惚间枪管的冷硬触感消失,她又看见那年夏天,她把家里的快递纸盒全部都收集打包好,送给星汇广场附近的一个独居的老奶奶。
天气闷热。
她额头冒着汗。
周景行一边抱怨着秋榕榕用他的豪车后备箱装硬纸板,一边帮她一起装东西。
“那位老奶奶每次见到你,都跟见了亲孙女似的,这些硬纸板就这么能收买人心吗?
明明我说要捐钱给她,她都不要。”
周景行并不吝啬于钱财,他本身不贪图享乐,也不纵情声色,金钱于他而言是数字。
“人家也是有尊严的,她可以接受善意,但不代表会接受施舍。
再说啦,她就一个人住,我们每次过去的时候还可以陪她说说话,不也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