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山坡处,黑云压境,数千人的队伍就算是在奔跑,队伍极其整齐,每一名战士都透露着猩红的目光,仿佛要择人而噬。
从远处观望,滔天的杀气腾空,甚至杀意能直观感觉到,一直不停冲击他的大脑。
“楚云飞?”阎文清想肯定,又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因为随着距离的靠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个军装上都是血迹,一身劣气夹杂着杀气,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种感觉。
这和他在晋绥军看到的温文儒雅的楚云飞,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是虎贲旅的队伍,在他们身后的战士,恐怕看到都是会身体本能的握着手中枪,让他们感到一丝安全。
可就算如此,两支部队汇聚的那一刻,精气神有着明显的不同。
就像一个是在温室里的花朵,一个是路边饱受风霜的坚韧野花。
“他们这是杀了多少鬼子,才有的杀气...”阎文清嘴角低喃着,随着靠近他越能感受到这支杀气滔天的队伍有多恐怖,在这个时候能清楚的看到楚云飞身上的军装被鲜血布满。
每一个战士身上,都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伤口,纱布上的鲜血变成血黑色,每一个战士的眼中虽有光,却布满了血丝。
只要与之对视,皆被他们的那种杀意所震慑,这种感觉,不是一时养成,而是一场场战斗养成的。
“北伐之路,从来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阎文清咽了咽口水,从看到楚云飞的这一刻,他的内心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仅是因为杀气的震慑,还有这些战士身上的伤痕累累,我不能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
明明是接他们的部队,都是是这般遍体鳞伤,他无法想象,现在还在战场上的那些战士,究竟是什么样子。
锦城,乃至在盛京各地的百姓,为什么会如此的敬仰虎贲旅,在东三省回归的土地,都是他们这些人寸土寸血争回来的。
阎老西踏前几步,阳光正好,微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