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要我去找舟舟哥来吗?”
她的认知里,顾近舟最厉害,只有他懂他的心思,也只有他能帮得上他。
沈天予仍道:“不用。”
元瑾之这才想起,顾近舟今天结婚,这个时间他还在应酬宾客。
她心中焦急却又无能为力,想多问几句,又怕沈天予烦她。
不知该怎么做,她大着胆子,抬起右手放到他的背手上,轻轻握住。
沈天予缓缓睁开双眸。
他眼神漆黑清亮如深邃幽远的星空,莫名有一种压迫感。
元瑾之本能地想挪开手,刚要挪开,又按了下去。
她语气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受了什么伤,更不知该怎么做,但是,我想陪着你。不要赶我走,好吗?天予哥。”
沈天予轻轻将手抽出来,却没再赶她走。
他重新闭上眸子,徐徐抬起手臂,开始运功疗伤。
怕妨碍他,元瑾之起身静静退到后面。
他身受重伤,运功的姿态仍然修展洒脱,如鹤如竹。
他是她见过的磁场最干净的男人,纯净如高山之巅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