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引着池闻上楼,刚进办公室唐绍元就从办公桌后站起,笑着迎了上来。
和他想的大差不差中年、微胖,讲话时习惯性侧头,总是在琢磨要不要多说两句。
寒暄没几句,池闻很快把话题引到了余建明身上。
“他那年出事……具体怎么了也不知道”唐绍元皱了下眉,“挺突然的,我们挺多人都震惊了。”
“你们关系熟?”
“也说不上特别熟。他比较内向。”唐绍元顿了顿,“不过我跟他搭了好几年,一起出差、做账什么的。”
“那他平常应酬多吗?”池闻问得不动声色,“我看他职位也不低。”
“哎,这你说对了,按理是挺多。”唐绍元笑了一下,“但你可能不知道,余建明滴酒不沾。”
“他不喝酒?”池闻手指在裤缝上慢慢摩挲。
“对,一滴都喝不了。”唐绍元笑,“酒桌上他连敬酒都敬茶。我们一开始都觉得不合群,后来知道他有点过敏体质,喝一点就犯病。”
池闻不说话了,只轻轻点头应着。脑子里却在快速翻动那些细节。
警方给他看的简要案情备注上,白纸黑字写着:“酒驾,单凭车撞树。”可如果这人根本不能碰酒,那这事故……
他眼神暗了几分,心里忽然泛起一层凉意——要么警方资料有误,要么,那就不是意外,是谋杀。
“唉,可惜了。”唐绍元摇头,“我记得那事儿发生前,他还说月底要休年假”
池闻“嗯”了一声,没继续追问。余建明的死,明显没那么简单。但眼下也不是开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