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韫点点头,没细说,“算是提前做点准备吧。”
“那你准备认多少?”
“1200万美元。”沉韫看着她,左手食指在桌上无意识画着圈,“我还想设一笔小份额的,用我女儿信托底下的公司认。额度不会太大,四百万吧。”
“好。”说完何庆慧又拉着椅子靠到沉韫旁边,把另外的资料推到她手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你看看,我可以给你两个底层项目的优先投票权,只写进合作备忘录。”
沉韫扫了眼材料,“能量采集芯片我比较感兴趣,过段时间可以安排创始人和我见一面。新药的那个先放一放吧,最近不想碰太长线。”
“没问题。”何庆慧收回文件,站起身,“投决会材料下周给你。”她本该走,但站在那儿看着沉韫有些欲言又止。
沉韫无奈,“是不是想问我脸怎么了?”
何庆慧目光微闪,有点尴尬地笑笑,“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就是你今天这样子挺让人担心的。”
何庆慧老公是美国人,两人开放式婚姻又长年异地,一直是各玩各的。何庆慧对性的态度比沉韫更加开放,所以二人不仅私交不错,在这方面也很有共同语言。
沉韫实话实说,“脸是前天做爱的时候被打的,正常sm行为。已经不疼了,只是淤青没完全消下去而已。情绪不好是因为突然出了点事。两者无直接关联。”除了实践对象是周宇麟不能说外,别的都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也不以自己特殊的性癖为耻。
幻想疼痛和被羞辱的性癖在沉韫幼年时就初现端倪,随着年纪增长,她对这种生理和心理机制产生好奇。早期一些心理学研究认为受虐的心理动因是童年创伤或因低自尊企图依靠受虐维持关系,有些道理,但又好像无法套在沉韫身上。
沉韫父母开明,童年幸福,一路走来虽偶有坎坷,但总体还算顺利。她鲜少遭受打压,也没有丧失过对生活的掌控。且沉韫热爱自由,注重个人感受,都不曾信任过权威就更不要谈屈从。这样来看,她与一些学者描述中的受虐狂似乎并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