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还在回味着她方才所说,嘴里喃喃:“独一无二,我吗?”
雁门。
军营帐篷内。
不少武将围坐一起,满脸愤恨。
怎么叫他们不恨?
牺牲了无数的弟兄,地上染红了多少鲜血打下来的城池,说让就让了。
最可恨的是,当今圣上竟还派人前来,名为督军,实为奸细。让他们不得不放弃辛苦打下来的城池,退居此地。
一名身形魁梧的武将,胸口还裹着纱布,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我看咱不如直接反了!自己做主将赤古夺回来,以后谁敢再让我们把打下来的城池让出来,我非得割了他的头不成!”
另一名也附和:“就是,咱们在这日日吃着风沙,他们那些个锦衣玉食的人,说得倒是轻巧。”
沈熤皱了皱眉,似乎对他们说的话有些不认可。
上首一道有些疲惫的声音先开了口:“我沈家世代忠良,天地可鉴,无造反之心,此话不必再提。当务之急,是如何劝服陛下,重新夺回赤古。”
沈熤看了一眼上首端坐的父亲。
短短几月,本精神矍铄的老将,却一脸沧桑,说不出的疲倦。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吭声了。
他们本来说的也是气话,只是为当今的决策愤愤不平。
正在此时,有将士进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