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朱棡的声音尖了起来,推开沈勉就追了出去。
可这个时候,奉天殿广场都没人影了,那么冷的天,谁愿意在外面冻着……
“可恶!”
朱棡看向沈勉喊了一嗓子。
沈勉无奈,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你着想,为你爹着想……
武英殿。
朱元璋看着行礼的朱棡,脸色阴沉了下来:“留下一封信就敢偷偷跑到大海上去,你还有没有一点当藩王的样子?”
朱棡挺直胸膛:“父皇,儿臣没藩王的样子,可也祸害不了谁。可若是官员没官员的样子,只剩下为了一己之私的内斗,不择手段地造势,构陷,那才是害人!”
朱元璋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怎么,你从南洋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顾正臣打抱不平的?”
朱棡认真地回道:“儿臣倒不是为了先生,而是为了心中坚持的正义。在这件事上,官员明显站不住脚,尤其说什么,格物学院弟子便是党朋,这简直是胡扯、胡闹!”
“若是开了此先例,那日后党朋之争就不会停下来了!教喻成了党魁,教授也是党魁,国子监司业是,祭酒是,私塾的先生那也是,照此下去,大明干脆就不要教书育人了!”
朱元璋看着掷地有声的儿子,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起身走了过去:“这些话,是发自你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