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常言不明白那些文官为何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顾正臣的命,若不是自己上了年纪,没了当年的本事,若不是顾虑牵累到镇国公府,自己不介意快意恩仇一次。
哪怕是血溅三步,也要告诉那些官员,作恶当死!
顾治平感觉到了杀气,拉了下吕常言:“回家了。”
吕常言收敛了气息,佝偻着腰跟上前,没走多远,便低声说了句:“有人跟着咱们……”
督察院。
邵质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下鼻子,忍不住恨恨地说:“可恶的——嗯,还有那个沈勉!”
张伯益叹了口气:“沈勉可是锦衣卫的人,陛下私兵,咱们没有证据可不好去弹劾他,万一惹怒了此人,反过来在陛下那里说说咱们的不是,那事情可能更糟。”
邵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不甘心。
御史李觉一个布条绑着,一头挂脖子上,另一头吊着胳膊,走入大堂,沉声道:“人走了,只不过在这之前,定远将军顾治平去送了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跟了一路也没发现什么。”
邵质看了一眼李觉:“咱们要对付的是镇国公,没必要盯着一个孩子吧?”
李觉脸一红:“我这不是想找找破绽。”
邵质皱眉:“日后不准了,咱们对付顾正臣都这么困难了,若是将那顾治平也扯进来,事情很可能失控,这个孩子——比他爹更不好招惹!”
李觉打了哆嗦,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