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远去,消失在夜里。
胡季犁身体不支,踉跄后退了两步,被胡防、阮自在给搀住。
胡防从来没见过胡季犁如此颓废不安过,赶忙问道:“老爷,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坡垒关丢了?”
胡季犁什么也没说,强撑着上了马车,无力地靠着。
文书里的内容很简短,就一句话:
正月五日,明军破坡垒关、隘留关,鸡翎关、芹站求援。
没有写坡垒关、隘留关如何丢的,也没有说那里的守军阵亡了多少,只有冷冰冰的一个结果!
而这是三日之前的消息!
胡季犁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鸡翎关、芹站是不是还在安南人手中!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
那里山高深险,地势险要,而且还有大军驻扎,就是丢,那也要撑一两个月,等明军打到芹站的时候,至少也应该到三月份了!
现实是,一天!
仅仅一天,坡垒关、隘留关全丢了!
胡季犁心都在滴血,那三万多将士里,有不少人是精锐啊,多次参与对制蓬峨的战争,见过血,知道战争的残酷,也清楚如何攻击,如何防守!
那阮成道、阮文山都有过守城的经验,而且挡住过占城军队猛烈的进攻,可现在,他们竟都没挡住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