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
阮七感觉有什么液体打在了后背上,背过手摸了摸,疑惑地站起身,踮起脚尖看向石头上面,瞬间,一支箭从瞳孔里刺了进去,甚至还向上挑了下,似乎想要将脑子也给刺穿。
瞬间的致命,阮七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只是不自然的颤抖与站姿还是引起了胡四海的警觉,刚站起身,就感觉整个人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一道黑影从石头之上翻了下来,胸口传出了疼痛的感觉,一张嘴便有一支箭从口中插入!
拔出胡四海胸口的匕首,潘云樵转过身看去,目光停留在了暗处。
熊岱青走了过来,接过匕首插在后腰,压低声音:“八百人,一人一百,这可不容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收下一百九十九,算你已经杀了一个了。”
潘云樵将箭拔出,擦了擦箭头的血:“不需要你动手,这两个我都能解决。八百人又如何,他们又不是羽林卫的精锐,也不是泉州卫、句容卫的疯子,还怕对付不了他们?”
熊岱青警惕地看向巡视的军士,轻声道:“你是在说老周头、老李头是疯子吗?他们一个出自句容卫,一个出自泉州卫。只不过,蛰伏了那么多年,你兴许都忘记了这事。”
潘云樵大摇大摆地朝着巡视军士走去,咬牙道:“老子可没忘,那段时间训练吃的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真不敢想,他们说吃的苦更甚,当年镇国公是如何训练出这些人的……”
熊岱青紧随其后,只是垂着的两只手里各出现了两柄飞刀。
潘云樵捂着肚子,低下头,直接对巡逻的人喊道:“我肚子不舒服,你们过来接替下暗哨。”
巡视军士没有半点怀疑,毕竟敌人怎么可能大摇大摆,说话嗓门那么大,分明是自己人啊,安排两个人代替下暗哨,队长还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什么,然后火把一个接一个地落到了一个人手中。
潘云樵拿着火把,迈着矫健的步伐,旁若无人地朝着一个大帐篷走去。
变故发生的太快,其他巡视的人也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直至潘云樵拿着火把接近了仓帐篷才有人反映了过来,抽刀喊道:“站——”
胸口一柄飞刀,让声音戛然而止。
利刃划破营帐,火把丢了进去,潘云樵转身将手中的箭甩了出去,箭刺穿人一个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