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南内部必然是出现了一股新的力量,用来对抗甚至是意图铲除专权的胡季犁!
阮帅拿不准,邓容也不敢相信阮景真。
阮景真索性摊开了:“多邦必然丢,但丢了之后安南的国运如何,是继续由胡季犁把持,裹胁着太上皇、皇帝逃窜,还是除掉制造事端、谎报军情、结党营私、意图全面夺权的内贼,由太上皇、皇子主持大局,这些取决于你们。”
阮帅不安地看着阮景真,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阮景真呵呵两声,背负双手,面带笑意:“我是安南的人,是朝廷的人,忠于皇室。当今陛下年幼不能主事,让我说,咱们应该齐心协力,铲除胡季犁之后,扶持简定王主持大局。”
“简定王!”
阮帅、邓容惊呼,只不过声音被压低了。
阮景真想起简定王陈頠的礼贤下士与谈吐不凡,想起那指点江山的豪情与许下的荣华富贵,就忍不住内心火热。多邦城守不住,胡季犁迟早会被清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依附于他,后果不堪设想。
臣服简定王,另谋出路,挺好。
天不亮,阮帅便突发疾病,将城防交给了副手胡泽。
邓容更惨,一个恍惚,从马墙之上直接滚了下去,腿摔断了,更没了办法主持防务,副手阮丰年随之接替。
阮多方看着大汗淋漓的阮帅,还有腿上包扎布料都被染红的邓容,也只能认了,安排胡泽、阮丰年做好城防事宜,而在阮多方看不到的地方,多邦城内的军队也开始了隐秘的联系。
红日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