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耀收敛了笑,将阮佳标的脑袋丢给陈恭,问道:“一切还顺利吧?”
陈恭指了指城墙。
占城旗被摘了下来,丢到了城外,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鲜艳的日月星辰红旗,在黄昏尽时,依旧显得格外刺眼。
遮天的夜来了,挥舞着东南风,多少有些无力,扞不动城墙之上的旗帜。
李承义看着制蓬峨、罗皑的首级,神情中颇有几分落寞、伤感。
陈元耀毫不在意,问道:“怎么,李太保为他们的死感到可惜?”
李承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不是可惜,只是十余年共事,如今死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多少有些唏嘘感叹。”
陈元耀毫不掩饰,直言:“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你早就成了占城人,是制蓬峨的心腹,不成想,你才是隐藏最深的一个。制蓬峨的死,清化城内占城军的覆灭,都与你脱不了干系,这会唏嘘,不合适吧?”
李承义暼了一眼陈元耀:“我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摘。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不能停下来。”
陈元耀嘴角动了下,提出了要求:“让我南下没问题,但我需要我的全部人手,再加上两万清化军。”
“两万,太多了吧?”
李承义皱眉。
陈元耀摆了摆手:“演州、义安、顺化这些地方总需要安排人驻守,即便一处留兵四千,打到占城王都时,我手中也不过万余人。”
李承义思索了一番:“没问题,给你两万清化军。”
陈元耀笑了,继续说:“眼下大局已定,兄弟们谁都不想折在好日子的前一夜,为了鼓舞士气,也为了最快速度拿下占城国,我要一批火器,尤其是那手榴弹,多多益善。”
对于陈元耀来说,手榴弹就是最厉害的火器,亲眼见识过,也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