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竟然想查剩下的那二十万两去了哪里,还怀疑顾正臣给贪墨了?
詹徽凝眸问:“所以呢,那剩下的二十万两被镇国公贪墨了?”
蓝子贞回道:“那倒没有,全都送去了皇宫,陛下收下之后,又悉数给了户部。”
詹徽冷笑了一声:“还有呢?”
蓝子贞继续说:“还有就是镇国公大规模集议商人,将安南升龙城、清化城的房地产卖出去了,还推出了什么房地产券,在商人手中拿到了足足六百八十七万两。”
詹徽拉过茶碗,一只手按着碗盖:“这六百八十七万两银钞,进了格物学院多少?”
徐湛插嘴:“这些银钞全部进入了户部,为大军征讨安南提供粮草物资,作为大军开拔费用等,并没有进入格物学院。但每当有缺银钞时,镇国公总能从商人那里得到银钱。赵堂长效仿,并无不妥。”
詹徽抓起茶碗,猛地朝地上摔去。
啪——
一瞬间,所有人愣住了,不知道詹徽为何恼怒。
邵质、蓝子贞等人不安地看着詹徽,詹徽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镇国公召集商人,多是为国事操劳,为户部纾困,为朝廷聚财!即便有部分钱财进入了格物学院,那也不过占比寥寥!”
“可据我所知,赵堂长频频召集商人,并没有给户部送去一两银钞。他敛的财,当真都进入了格物学院?既然督察院可以调查镇国公时期格物学院花销,那就再调查一次,看看赵堂长聚敛了多少钱财,又有多少用到了格物学院里!”
邵质心头一颤,拱手道:“詹左都御史,赵堂长为格物学院奔波辛劳,深得陛下信任,如今为了让更多优秀子弟进入格物学院,更是憔悴了不少,这可是有目共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