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坐在东家身旁,蜂腰扭动:“东家啊,这世道上,商人不舍得花钱多,反倒是那些官员最是舍得花钱,全是一掷千金的主。那,今日看似热闹,可也全在这一层热闹,底下那一层还没开,便是因为人少。”
东家起身走向一旁,打开了望窗,一双目光盯着外面疯狂押注的赌徒,癫狂的,兴奋的,不安的,狂呼的,都在这里。
啪!
将了望窗关上。
东家转过身冷冷地说:“钱财不能断了。”
元娘回道:“那我安排人,再多拉些商人上船。”
东家摇了摇头:“顾正臣回京了,若不是赵臻死了,他心力憔悴,我不会答应你们今日将花船开出来。这是最后一次花船在长江里出现,明日之后,你们改装船只,前往苏州或杭州等地待命。”
元娘蹙眉,有些不太高兴:“东家,咱们与镇国公可没什么关系,我们做我们的买卖,他当他的国公。”
“你懂什么!”
东家呵斥,看着元娘惊吓的面孔,威严地说:“顾正臣可不是一般人,纵是花船与他不起冲突,可你不要忘了他背后站着多少商人!若是金陵的商人财富大量缩减,肉疼之余将花船的存在告知了顾正臣——那我们这条生财之道就彻底断绝了。”
元娘侧身看向管事南照野。
南照野欣然答应:“东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只是东家,我们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讲?”
东家问道。
南照野向前一步,语气变得冰冷起来:“顾正臣上船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