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那时从山火中逃走的,逃走的一共有十人,这段时间下来负伤的已经死的完了,活着的只剩下五六个人左右。”弃毫回答道,“他们本来打算就此隐姓埋名,结果来临湖的时候,正好遇上我送江柔来颜家,他们见到江柔以为是小姐,为了找到机会复仇,这才一直在颜家周围游荡,其他人我们之前就清理掉了,他是最后一个。”
“我让你们问的事,有交代吗?”
“有,官府上山之前,他们确实撤离了山上的老弱妇孺到其他地方去,所以那时我们在山上只看男人们,不过据他所说,后来他们安置的地方被人发现,官府带着人来……全部剿灭了,我想应该也包括那位梅家娘子。”
落子的手一顿,白子跌在棋盘上,本该寻得出路的地方偏离,被黑子生生围死,此局终了。
“知道了。”
“可是将军,若他们打算撤离山上的老弱妇孺,那为什么小姐当时还留在山上?”弃毫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觉得是为什么?”
“想必……他们知晓了小姐的身份,想拿她和林知府的女儿做要挟,让将军你们有所忌惮。”
“你觉得是这样吗?”颜淮将棋子一点一点收入棋盒,“若你是这些山匪,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你看着锦娘她们,会是什么想法。”
“我——”弃毫语气一顿,因为他发现如果自己换位思考一下,当时那种情况,她们两人根本起不到什么要挟,与其说拿来要挟对方,不如说更想将她们拉着垫背。
接着又想起自家小姐和顾见卿之间的纠葛,一时间又不敢在颜淮面前多言。
“就当做是他们一时疏忽,让锦娘她们得了机会逃走吧。”颜淮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弃毫只得识趣地闭上嘴,这时奔戎走进屋里,手里拿着几分请帖:“将军,大爷他们命人带了这几份给您,都是别家请宴的帖子。”
“不是都说了,我这段时间身体抱恙,拒绝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