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内空间自成天地,云雾缭绕间,密密麻麻的华夏神明或坐或立,谛听蹲坐在中央高台。
“谛听大哥,麻烦你了。” 林清歌话音刚落,谛听便微微点头,六只耳朵无风自动。
即便恒河女神眼神赤诚,可事关两国神系存亡,容不得半点疏忽。
防人之心不可无。
谛听作为能够辨别世间万物心思真假的神兽,恒河女神的每一个念头、每一次情绪的起伏,都逃不过谛听的感知。
她心中哪怕只是闪过一丝背叛的念头,或是因恐惧、动摇而生出的犹豫,都会被谛听察觉。
毕竟,在白象国的土地上,谁也无法保证恒河女神在面对昔日的同胞和压力时,是否还能坚守本心。
恒河女神握紧鼓胀的人种袋,鬼面在她脸上浮现出痴傻笑容。
她佝偻着身躯,拖着满是腐肉的右腿,一步一拖地朝着白象国海岸线走去。
海风掀起她破烂的纱丽,浑浊的海水漫过脚踝,唯有谛听的神识如影随形,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监控之中。
她走得跌跌撞撞,时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仿佛只是个被抛弃的疯癫神女。
而藏在人种袋里的神明们屏息凝神,等待着恒河女神到达白象国。
等到恒河女神踏入白象国海域,浪涛突然翻涌。
海神伐楼那破水而出,面容虽带着警惕,却仍保留着同僚间的体面:“你这是从埃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