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女神佝偻着身躯踏入白象国。
鬼面在她皮肤下微微收缩,不再维持溃烂流脓的可怖模样,却也脏乱无比。
她的纱丽掩住半张脸,赤足踩过布满油渍的街道。
烈日炙烤着蒸腾着咖喱与污水混合的街道,即便她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仍有几道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缠上来。
卖茶的小贩擦着嘴角打量她,神庙台阶上的苦行僧浑浊的眼珠跟着她移动,甚至有醉醺醺的青年故意撞过来,腥臭的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这些人眼神真恶心啊。”鬼面在她神识中发出不满的嘟囔。
恒河女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起在华夏白龙河畔的日子,禾竹总把新煮的菱角塞进她手里,孩子们会举着酸梅汤甜甜地喊姐姐,就连陌生人的目光里,也多是善意的好奇。
此刻两相比较,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社会,竟变得如此刺眼。
或许正如饭店的客人说过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恒河女神行至狭窄巷口时,忽有阴影从身后罩来。
三个醉醺醺的青年晃着酒瓶将狭窄巷道堵得严严实实,为首那人歪斜着咧嘴笑:“怎么一个人往巷子里钻,莫不是盼着哥哥们疼疼你?”
他布满老茧的手径直朝恒河女神的纱丽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