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是嫡是庶,有什么要紧?你忘了,皇帝自己也不是嫡子。”
太子呼吸微窒,头脑中卷起风暴。
是这样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
“你当然不知道,”余笙笙似看透他的想法,“南海向来是密折,经赤龙卫渠道,直达皇宫,呈递皇上面前。”
“你与傅指挥使交恶,岂会得知这种消息?”
太子眼睛里几欲喷出火:“又是傅青隐!”
“本宫要杀了他。”
余笙笙在他伤处又踩一脚:“你还是省省吧,你这副样子,能杀谁?”
“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是如何对我的?”余笙笙笑容从嘴角勾起,不达眼底。
“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不过就是只蝼蚁,我从未冒犯得罪过你,可你却不肯放我一条生路!”
“你和你的母亲,披着人皮,却做尽恶事,满脸满嘴的慈悲贤德,内心却狠毒肮脏。”
“你这种人,凭什么做太子,她凭什么做皇后!”
太子惨叫连连,恨不能晕过去,但黑白给他吃了药,他根本就晕不了。
只能生生受着。
“余笙笙……本宫后悔,早知如此,就该一把掐死你。”
“可惜,你后悔也是无用,”余笙笙声音轻轻,“死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