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也坐起,不满道:“你那个口气,是要好好说话么?”
她心里憋得难受,正要找个机会发作,索性起来点了灯,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崔氏方道:“你二女婿如今和徐家那个踢球的破落户走的近,听了些不得了的消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他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削尖了脑袋钻营,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动,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一天天的生事,难道不知道明年自个要下考场么?看看思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秦祭酒气的不行。
最近为了二女儿一家,他们家也鸡犬不宁。
崔氏冷笑道:“事关你的大女婿,你大女儿的终生都在这上面了,你还不听么?”
秦祭酒哑了。
好半天才软声道:“那你就说说呗,究竟是什么话让你半夜睡不着折腾人?为夫帮你排解排解,排解完了咱们也早些睡了,明日还要上朝。”
看看时辰不早,崔氏也不敢再闹,便将秦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秦祭酒听。
秦祭酒沉吟半晌,抬眉问:“这件事你作何打算?”
崔氏恼了:“我作何打算?你的好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回家来说,莫非是觉得娘家无能,不能给她撑腰么?”
秦祭酒冷笑道:“撑什么腰?林子奇不过是个举人,我们不也撑不了腰,还要靠着大女婿的势。”
崔氏颓然道:“难道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