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六的娘为难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早点儿成了亲,他底下的弟弟妹妹也好成亲,就对那和尚说了,问有什么办法破解。和尚说,把两人的庚帖吊在灶台上的房梁上,三天之后没半点错漏,这婚事还能成,不然只怕喜事要变坏事了。”
红棉的手便是一晃,半盏茶水就晃了出来。
红棉的娘吊着脸道:“之前我们可是寻了街头的张瞎子合过八字的,合的不能再合了,这会儿……”
红棉一看不是事,便道:“娘,我有话和您说。”
她娘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道:“你说。”
母女二人嘀咕了一阵,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顾家和李家的亲戚们神色都有些怪异,之前两家都将聘礼嫁妆等事谈妥了,猛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任是谁不得大闹一场,没想到红棉的老子娘竟然答应了下来。
这不明摆着红棉没过门就低了一头。
顾十六的老娘面上难掩轻视,红棉的娘虽然生气,但又拿主意大的女儿无法,便阴沉着脸,带着红棉离了顾家。
“女儿啊,你也看见了,他家的大嫂不好当啊,他娘偏心小的,如今又出尔反尔,我这个做娘的脸都被人家踩在脚底板了,还得强装笑脸。但娘和顾家人能相处多久,你可是要和他们相处一辈子的。这古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不信不行呢。”
红棉坚定地道:“娘,我自有主意,等我嫁进去,站稳脚跟,自然会想法子拾掇他们家里的人。顾十六可是侯爷身边第一信任之人,人又长得好,心性极好,女儿嫁给他日后必定享福,也能带着哥哥弟弟们过好日子。”
红棉的娘叹气道:“你爹做着采买,日子也算过得去了,日后你兄长再谋个差事,娶了媳妇,还愁什么?还需要你这么着算计,我真是想不明白。”
可红棉哪里是能被三言两语说动的,也只能依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