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呆了一呆,嘴里道:“若是不好我不嫁便是。”
手却紧紧地攥着手绢,拧出来许多褶皱。
翠茗哪里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便道:“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了,顾十六跟随侯爷去了塞北多年,又很受重用,也不会是个随人摆布的性子,只是他家里人不告知他就替他定下了婚事,显见是强硬惯了的。若真是这般,舍了便是,不是还有十八等着你么?给你说这些也无非是让你不要一头就扎了进去,全不管将来舒坦不舒坦,等日后要死要活的,旁人也不能帮你受着。”
红叶低下头,抽泣道:“我如今方觉着自己很是无能,若不是这件事,我竟不知……”
这次流下的眼泪里有着深深的懊恼和说不清的难过。
翠茗笑了笑道:“你就只准哭这么一场,女孩儿家总是哭,把福气都哭没了。哭完了你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好好走下一步,要说红棉还比你刚强些,到如今还一滴泪都没掉过,我也是佩服。”
红叶硬气地一撇头,吸了吸鼻子,道:“难道我还连她都不如?”
翠茗起身道:“那好了,以后再不许为这个哭,别人我不知道,你和我一处长大,有多能干,我和小姐还不知道?”
从此之后,红叶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谨慎小心起来,凡事也会多想多问了,倒跟翠茗换了过来。
处理完了梧桐苑内的这场官司,秦鸢才松了口气,顾老夫人又派人过来请去上房说话。
秦鸢不敢怠慢,放下手头的事务,便去了上房。
一进院子,就见廊下乌乌央央的全是人。
“这是怎么了?”秦鸢吓了一跳。
守门的婆子道:“这些都是后街上各位奶奶身边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