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儒,”金日磾觑了张安世一眼,颇为不满,“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是陛下让我来找那西域富商的,你们反倒把他们按住了,又把我也硬留在这是何意?”
张安世咧嘴一笑,两颗门牙露出,看着让人生不出恶心,将身上威严抖落个干净,
“翁叔,各为其事,各为其事啊。你是个大忙人,除了朝会遥遥见你一面,旁的整日都见不到你。在东宫,我们仨最亲近,都多久没坐下来说说话了,生疏了感情。”
金日磾叹口气,环顾周围,
大汉天牢,
与长安地下那个原天牢修得一模一样,一时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终时不见天日,天牢虽为新制,把重犯往里一塞,立马有了腐朽的死人味。
金日磾最后把视线落在对面这人身上,
细眼小瞳,瞻不视转,
“你们兄弟二人啊,这里是亲近感情的地方吗?罢了,你们总这样,何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张贺、张安世兄弟对视一眼,金日磾本是胡人,说这话听着难受,张贺道;“翁叔,我们已经审讯完了,我找个人送你出去。你说得是,此地不祥,等寻个时日,我们兄弟二人临府致歉。”
金日磾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重见天日后,金日磾负手而立,
宫内一定生了大事,
但金日磾真没想到是陛下受刺。
金日磾心道,
“此时应不便再入宫,先要找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