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同样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位赵公子,当下鼻孔重重哼了一声。
他走到床榻前,凝视着夏仁宗,问道:“陛下,为何在即将前往大金朝与完颜亮商谈之际,却突然病倒?莫非是故意为之?”
站在床榻旁的罔国丈闻言,顿时怒斥道:“任得敬,你怎能如此对陛下说话?难道你不知晓君臣之间的纲常礼数吗?”
任得敬哦了一声,说道:“陛下是我的晚辈,他不尊重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不愿意去与金国皇帝谈判,这是很不妥当的,如今还装病推脱责任,更不应该。
我是他长辈,难不成说他几句也说不得吗?
这时夏仁宗哭丧着脸说道:“国相,朕并非装病,而是真的病倒了,实际上到这里来之前,在路上朕就感染风寒,身体一直不适,一直在吃药。
如今实在熬不过去了,所以去跟金国皇帝谈判的事,还请国相安排其他人去吧,朕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任得敬冷笑说道:“那正好我把太医叫来,就让太医给陛下诊脉,看看到底病得如何?”
说着两个太医便要上前给皇帝诊脉。
罔国丈立刻拦在了他们面前,厉声喝斥:“大胆,陛下已经看过病了,没有陛下传唤,谁敢给陛下看病?还不退下?”
两个太医左右为难,把头望向任得敬,看他的主意。
任得敬立刻说道:“陛下龙体欠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非常关心,让太医给陛下诊脉天经地义,国丈非要阻止,难不成陛下真的没有生病,而是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胁迫装病吗?”
他将屎盆子扣到了罔国丈的头上,罔国丈顿时脸黑了,怒道:“任得敬,你休要胡言乱语,陛下是真的病了,已经看过病,正在煎药呢,你们就不要在这儿打扰陛下的休息,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