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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肮脏的房间中,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男人躺在地面的席上,房间里满是汗臭味,屋内只有几把破旧,落满灰的椅子,把他的身体都弄脏了,那个人用他碳灰,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摸着自己的头,用咽气前的声音说。
“保护好你的妈妈。”
“是......是......”
视线有类似泪水的模糊,和一个很年轻的哽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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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狙击枪有着磨损的痕迹,做过调整的准星,自己正稳稳用那把枪,一动也不动的等待预定的目标。
周围满是轰隆声,不知道是什么动静,但是可以看到从天上掉下来的爆炸。
“空袭开始了......等等,那个方向,是你家的方向?!”
准星动了一下,只有一下,我依旧动也没动的,像是死尸一样,上齿咬住了下唇。
走在街道上,那个重要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本就破旧的建筑现在全都是废墟,沙粒在地上和空中滚着,路边死去的尸体和跑来跑去的人。
到了目的地,那是焦黑,已经被砖石掩盖的废墟,火焰在木头上依旧燃烧着,手里被布包裹着的药品滚下来,我的身体跪了下来,声音颤抖。
“妈......妈妈......”
......
漫天的风雪遮蔽着视线,看不见任何东西,在风雪的背后,只有乌云般的昏暗,冷冽的风刮走自己的体温,在粗糙的岩壁上朝上永无止境的攀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