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云压低帽檐,在门口稍作停顿,让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
酒馆内部比想象中拥挤,长桌旁挤满了矿工、猎户和裹着厚毛皮的商人。
天花板垂下的吊灯摇晃着,将人影拉长投在石墙上。
角落里,几个醉醺醺的至冬汉子正用匕首玩着飞镖游戏。
当然,输了的人得灌下一杯‘火水’,但也不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奖励还是惩罚。
白启云走到吧台,酒保是个独眼壮汉,他默不作声地推来一杯浑浊的黑麦酒,杯底沉着几粒未化的冰碴。
“新来的?”
旁边一个裹着兽皮斗篷的男人突然凑近,酒气混着某种腐坏的味道喷在他耳边。
“这时节,异乡人可不多见。”
白启云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烈酒灼烧喉咙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
这至冬的酒难不成酒精都这么高?
“璃月的香料商人,听说北境的雪松树脂能提神,那东西只在冬天才会产出,我也没办法。”
他故意让璃月口音显得更重些。
男人咧开嘴笑了,露出一颗镶金的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