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
因为贺虎臣已经大显神威了。
宗人营没动,辽阳营孙龙求来的,他都快给金蝉子跪下了,拽着金蝉子的蟒袍袖子,要求没有大元帅进兵的命令,宗人营就别冲。
因为他的兵全是秃头小辫,还穿着八旗军的衣甲。
只有跟在宗人营这帮飞鱼斗牛与蟒袍之间,才显得像正经人。
跟着逐敌,孙龙是真怕别人拿他当八旗打。
漠北军在素巴第的指挥下,收兵收得更利索。
贺虎臣的军队转头南向之际,满珠习礼的科尔沁军随之崩溃奔逃,素巴第也吹蒙古角,下令撤出战场。
就形成了两军同时崩溃的模样。
相较于科尔沁旗军,素巴第的注意力始终被贺虎臣牵制。
一来是贺赞那帮光腚军还在割人头,二来素巴第可是看到了,贺虎臣的骑兵在坐骑中箭中创、跑不动或落马了之后,只要周围没敌军,就也都在砍人头。
他摸不清贺虎臣的成分了。
这会儿看歹青军撤退,也觉得自己干完活了,便不想再继续冒风险作战……万一这帮人是砍虏头的明军呢?
别刘承宗的仗打赢了,他们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当溃兵与追兵衔尾离场,收束军兵的素巴第翻身下马,在手中攥起一把染血黄沙,看向不远处得到片刻安宁的黄昏战场,胸膛中内心仍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