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在紫禁城为大明天下而挣扎,刘承宗已经从西北的尸山骨海里杀出来了,而他的儿子还给他买肥鼠吃。
但哪个更好,钱士升也说不好,刘承宗的老父亲就很难吃到儿子给买的肥鼠了。
想到着,钱士升不禁摇头笑了笑,便问起了钱栻学习的事。
钱栻其实也刚从南方过来没俩月,他的老师是黄道周,跟钱士升在天启年间是翰林院的同事。
几年前,黄道周因病归家,钱栻就跟着老师去了福建,直到今年崇祯重新召回黄道周,钱栻才跟着回京。
随后钱士升又不免挂念大侄子,也就是他弟弟钱士晋的儿子钱栴。
钱栴属于他们家族里不太乖的后辈,学业差劲,才考个举人就对读书没了兴趣。
这倒不是夸张,钱氏是吴越王裔,豪门巨族,自镇海军节度算起,已经传承六百余年,单是这两代人就出了一个状元和好几位进士,钱士升钱士晋这两兄弟,还有叔叔钱继登都是进士。
钱士升跟苏州府常熟的钱谦益也是同族,族兄弟的关系。
钱谦益六岁起,就拜钱士升的父亲钱继科为老师。
举人在这个家族里就是个正常人。
钱栴在嘉善倡立应社,又加入复社,专门盖了两座别宅,收藏金石书画,招待四方好友,有些流连声色犬马。
钱栻颇为严肃道:“我回京前,回嘉善看了大哥,他过得很好,自二叔故去,他遣散家中歌姬舞女,专研兵法,格外上进。”
“兵法……”
钱士升缓缓沉吟,侄子上进是一回事,但研习兵法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