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去看看那个叫张一川的指挥使,听听他的口音,是不是北方官话,或干脆就是陕西话。”
钱棅闻言,一脸蒙圈:“父亲,儿子从未听过陕西话。”
浙闽一带方言种类繁多,钱棅会说很多地方的方言,可是秦中方言,他是真不懂。
“无妨,那大唐雅音特别滴很。”
钱士升老手一摆,对刘承宗、张献忠等人说话的语调稍加回忆,学了一句,笑道:“调若瘠田,初听松软,实则有刮不完的风,吹石子砂砾扑你面。”
不过这只是钱士升说笑的话:“高邮卫精甲健马的那些军兵,口音一定与旁人不同,你过去一听就知道。”
这会钱士升俩儿子看老父亲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父亲从塞外回来,就好像跟刘承宗达成了什么奇怪协议一样,不是嫌弃饭吃腻了,就是让儿子到高邮跟个陕西人学兵法。
当然平心而论,大明内阁的工餐确实不好吃。
这玩意是光禄寺负责,但凡吃过的都说味同嚼蜡。
严嵩当年最恨夏言的点,就因为内阁工餐难吃。
他俩在内阁当了两年同事。
当时夏言已经做了很多年首辅,家境丰厚奢侈,每天从家里带好吃的,而严嵩没那么厚的家底,只能吃朝廷给的饭。
俩人对坐吃饭,严嵩天天被馋的流口水,可是整整两年,夏言他一勺都不让严嵩吃。
后来严嵩就把夏言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