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姜奇虎气还没喘晕乎,就屁颠屁颠重新下山。
他自幼在青州长大,年幼之时,父亲镇守北境,诸多繁忙事务需要处理。
那个时候,便是长姐代为管教。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姜家在北郡名望重高,家法自然也是无比森严,这头笨虎从小脑袋不太灵光,自然也没少挨打……后来姐姐拜入剑宫,他日子稍微好过了些,但每逢寒暑,总归还是要收到那么几顿家法教训。
他那时候虎头虎脑,私塾先生耐心教诲,总是没用。
还得是姜妙音出手,劈头盖脸几顿藤鞭下去,该懂的道理,也都全都懂了。
别人家是长兄如父,姜家则是长姐如父。
后来剑宫封山,整整十年未见,姜奇虎反而怀念姐姐教训的那段时日。
看着呼来喝去,姜奇虎乖乖听话的这一幕。
谢玄衣在斗笠下的面容,忍俊不禁。
他笑着摇了摇头。
若要论……整个大褚,姜奇虎最听谁的话,恐怕就是三人。
老爷子,长姐,以及先生。
“谢公子,见谅。”